🍍超市店员/画家锤X在逃窃匪/店员基
🍍（六）：https://ye486.lofter.com/post/1ebb6d4f_12b5b13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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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or的胳膊在发抖，半跪的姿势让他肌肉抽痛，脚底发麻，紧张使他胡乱用力，两手几乎要把铁架抓碎。
Loki的胳膊也在发抖，他臀部用力让半个身体前倾，两肩肌肉收紧，指头就快要抓破攥在手里的衣领。
这不是太美好的第一个吻，但推进感情的作用多少还是有一点，起码Thor留了下来，在今晚。
Loki在Thor为他摆放药瓶和纱布的时候才后知后觉他做了什么，接着他几乎要深吸气到胸腔爆炸，脑海飞速运转计算无数种翻脸不认人计划的可实施性，但因为Thor一次又一次无意打断最后脑袋里还是一盘散沙，越想握紧散的越快，最后Loki只知道，他得面对工作和爱情不可兼顾的问题，尤其是这个男人正在拉近他跟一名某情报机构探员的关系，在他正在计划新的犯罪的时候，对，他减肥也源于此，为了让自己更容易的进入州立美术馆天花板上的通风管道。
Thor在日历上圈出了定期回诊的日子，Loki家的冰箱上没有磁铁，但杂物盒里有几个木质小夹，Thor在家里寻找合适的地方，最后改用透明胶粘在门上。Loki暂时还没有从自掘坟墓的懊恼中清醒过来，也就没有在意Thor在从玄关回来的时候已经换上了属于他的河马拖鞋，之后拿了之前买东西赠送的一次性灰色棉拖给他换上。
“你现在在我家。”
虽然Loki不习惯别人霸占他的东西，但这小事倒不会让他伤肝动怒，他只是习惯性的攻击对方自来熟的行为，哪怕他们已经有了更亲昵的举动。Thor没有放过Loki还留有大片空白的石膏腿，在Loki玩手机的时候拿来马克笔照猫画虎的在石膏上画上了一只形似野猪的河马。
Loki说会在Thor睡着的时候在他脸上画一对干瘪的乳房。
快到零点的时候范达尔发来短信，Thor好奇这家伙又怎么了，打开之后是一张只能被归为野兽派的随笔涂鸦，范达尔说他打算培养新的兴趣，这给了Thor一点启发。
“我得为你画一张画。”Thor没有转头，电视里正在播放动物世界，讲到热带雨林的剧毒威胁者。
Loki在看一些政坛八卦不时冷笑，听到Thor的话之后倒是单纯发呆，微蹙一点眉头说不行。
“我不会把你的脸画成超现实的，我会普通的素描速写。”Thor笑起来。
“我不愿意。”Loki没留一丝余地，在留下画像或照片这事上绝没有商量的余地，他不会在危及性命的地方犯傻。
“好吧，但你要记得以后我画的每一个无头人都是你。”
“你诅咒我？”Loki放下手机，他挑起眉就看上去有些愠怒。
“对不起、”Thor感到抱歉，“对不起，Loki，我不够聪明，所以有时候会说些蠢话。”
Loki的视线落到了近景介绍毒蛇尖牙的电视屏幕，他叹口气：“很多人都不够聪明。”接着他把石膏腿搭在了Thor大腿上。“但更多的人却不自知，这样看来你是骡子中的白马。”
“哈，所以为你所喜欢。”Thor让Loki另一条腿也放在自己身上。
“为我喜欢可不值得开心。”Loki打算暂且把爱情和工作的冲突抛之脑后，他想他大可以尽情享受爱情果实，之后拍拍屁股离开即可。成年人，放下是家常便饭。
“好吧，那为我喜欢值得开心。”Thor正在Loki手机上记下自己的号码，在备注上难得正经的写上了完整名字。“起码你不用瘸着腿换玻璃。”
Loki看着他，由面无表情转为一个露齿笑，没防住对方顺着他宽松的裤管探进手揩油。
换玻璃真的是个辛苦活儿，如果Loki现在不是个吃死工资的家伙他绝对会把这事交给专业人员，这让Loki开始思考他的钱都花到了哪里，从小小的星级餐厅外烩到几艘停在墨西哥湾备来跑路的豪华游艇，Loki觉得自己也许该学着规划财产，然后他想起自己还曾在拍卖行买下过一条据说是维多利亚时期从海盗约翰 霍金斯手里流落的红宝石项链，杂质含量极少，当时解说员还为它配了一段真实性有待考证的浪漫悲情历史，Loki买下它是因为那个在入口处冲撞到他的小姐很想要这条项链。现在它在巴黎的藏品金库，Loki习惯在每个地方都留下点东西，以防自己天南地北逃跑的时候没钱可花。
但他现在就没钱可花，这种情况估计要持续到他拿到那幅《春光下的少女》。
唉，换玻璃真的是个辛苦活儿。
Loki认为他们可以等到他下周拆掉石膏一起换，Thor说他担心会有松鼠闯进来。
“那东西很疯，跟动画片里可不一样。”Thor打算自己去建材市场，顺便沾沾自喜只有他的车才能搬运玻璃回来，Loki只提醒他不要测量错了尺寸。
“如果你不行就叫工人来。”
“你怎么能说我不行。”Thor伸长胳膊的时候衣服拉扯到了小腹上面，腹部坚实的块状肌肉由于用力轮廓更加明显诱人。
如果爱情开始让他脸红心跳，那这鬼东西就要比Loki想象的更危险。
Loki从冰箱里拿出一瓶汽水，在桌边敲掉瓶盖，Thor说他也要喝一口。
“不，不要新的，就你那瓶，我只喝一口。”Thor从凳子上下来，把尺寸记在手机备忘录里，但Loki好像看到上面还写着很多东西，屏幕反光看不清具体。
Loki把汽水递过去，Thor靠在他对面的橱柜上，喝完一口后，瓶中余量让人思考一口该用什么口来衡量。Loki看着他上下滑动的喉结，以及在唇间慢慢累积的闪亮水渍，滴落在被撑满的有些透明的白短袖上，朦胧印出浅浅的蜜色。
九点多的时候风变大了一些，吹进房间的时候会呜呜、呜呜的响，Thor说他会很快回来，走到邮箱的时候顺便翻找了一下有没有新的账单。
“我来缴吧。”Loki拿着杯咖啡站在门口。
“你来缴。”Thor把账单送进Loki的睡衣口袋，后者还处在清晨冷淡状态，对什么事都不太上心。
“如果你不行、”
“我行。”
“随你。”Loki耸肩，他显然清楚Thor讨厌他用这种行为表达满不在乎或看好戏的态度，但他偏这么做。
Thor离开以后Loki尝试着联系他早已从良的老伙计，分别前对方给他留了一部一次性手机，里面只有一个不可追踪的手机号码，Loki想，如非Bucky之前欠了他一个无法用金钱酬谢的大忙，想必对方这辈子都不打算跟他再有联系，毕竟男朋友是个刚从十字路口升职到办公室的小警官，爱鸡随鸡，爱狗随狗，Bucky甘愿与他沦为中产阶级社区为账单奋斗的傻瓜夫夫。
“嗨，警长太太，希望这么久过去了，罗杰斯先生有过升职。”Loki从保险柜里清点自己的工具，发现小到弹力绳索，大到反重力手套全都在不同情况下受损严重，不堪大用。
“Steve更适合去当警监。但我他妈的不想跟你再说太多，帮完这一个忙你跟我就彻底完蛋了清楚了吗，混球？”Bucky听起来正在继续他的教师工作，发令枪声跟混球一词完美重叠，孩子们如离弦弓箭一般远射，没人能听到体育老师说夜视仪，躲避生物扫描，还有狗东西你怎么减肥的。
Loki没怎么详细说通风管道的尺寸，毕竟Bucky已经不像从前坐在侦察车里担任他的助手，需要在他无法转身撤退的时候想出完美的planBCD，Bucky言辞句尾都表现出并不像表面那样抗拒嫌恶满不在乎，可最后仍然只是答应帮Loki搞到一切但不过问。
Thor在一小时后返家，换起玻璃时动作麻利，不似新手犹豫又对比，Loki心里想笑，不是因为被逗乐或是嘲弄，是因为快乐蔓延到了嘴角。
等到中午孩子们踢球回来的时候，吵嚷的声音就不太能传的进来了，也不必担心躲藏在公园的松鼠和负鼠会偷溜进来搞点破坏，接下来他们难得靠在橱柜边欣赏窗外万年不变的风景，看到黄沙在末过脚面的高度盘踞着吹成小小风圈，看到卡车运送着发蔫的高矮仙人掌驶向某酒店方向，看到黑黄搭配的警示路牌被撞折了一角，无奈的折射刺眼的白亮。
“还得修整围篱。”Thor像个检察员。
“你来之前我家可没这么多事。”Loki看了看围篱上方参差不齐的新鲜嫩芽，觉得没必要非平平整整才好。
有音乐从远处传来，喇叭自带的声音效果很有感染力。Loki看到远处有一辆上白下黄的六座箱型车驶来，车速缓慢，车门大敞，在住宅区停下后有几个男孩跳下来，七手八脚抖动开长长的金色条幅，上面用黑笔大写着柠檬水热卖。
“社会实践。”Loki感叹。“没什么太大用处。”
“我也卖过。”Thor打开了面前的窗户，有风吹进来，夹杂男孩们的欢声笑语。Thor眯起眼睛，看到每杯柠檬水的杯缘上搭着一把小伞。“销量并不好，但我后来在里面加了点薄荷叶和草莓，我赚满钵。”
Loki侧过头看看他，想起自己小时候好像没做过什么特别值得说道的事，但他曾经把同一件东西卖给一个人三次。Loki看到Thor正招呼孩子过来，出手阔绰的买了两杯柠檬水，顺便传达了自己的致富经验。
Loki用吸管穿过柠檬片，转动起来带动一场水杯龙卷风。
“什么时候让我喝喝英国茶？”
“我离开英国很久了。”
“我能陪你一起回去。”
“呆在这也不错。”Loki想到之后他还需要几张完美护照。
Thor的柠檬水几乎没有喝，可能是因为没有Loki那杯漂亮。杯外不断凝聚冰凉的水珠，放下杯子的时候手掌都湿了，Thor就着水在玻璃上画出一副简单的眼镜。
“我觉得太阳也不是那么坏了，它让我走进了你的店。”